乃杜康

下凡来——

【巍澜】朱砂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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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候君,
请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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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仑君就近发现总缀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尾巴似是有了自己的思量。

昆仑君揣着手,华发青衫,淋漓风朗。身后跟着个颜色精致的孩子,黑发黑眼,纤细的身子正在抽条般的长,却团个肩随在他身后。

他虽是人间的神明,却长久的住在山上,少来过人间的集市。

至于现在,为何有心下来游山玩水……咳,不可说。

赵云澜左看右看,从未知道人间有此多缤纷,悠游哉。原是在他眼里朝生暮死的人类——自二次神魔大战中——重获新生。他这才重新注意起这些有自己生命的土人。
他踱到一板摊前,有一个面容祥和欢喜的女人笑着招呼他:“客官要些什么?”
她没认出他来。
赵云澜勾起一抹笑,扫过板摊上兜售的物什,都没有什么稀奇……欸?
他拈起一支蜻蜓,瞧瞧,不可知其奥秘。那女人笑着解释来:“客官,这是墨家的蜻蜓,会自己飞的,哄小孩来,买吗?”
赵云澜心中一动:小孩儿?
他笑了两声,从襟中摸了摸,凑出块银子递去:“当然要啦!”
转头刚想把那蜻蜓赏自家“小孩儿”,沈巍人却不见了。
茲茲沈巍悄悄溜到一边去了,在一堆颜色奇异的中挑挑拣拣。不时忧虑的向远处张望一番,视线扫回来时,突然睨到角落里一罐朱砂。
那朱砂的颜色殷红,犹之乎有蛊人的妖力,他不觉一时入了神。
那小贩看他似乎为一坛朱砂所着迷,眼睛紧盯着一转也不转,系到商机。忙嘿嘿哈哈地搓手过去,谄媚的问:“客官,装上吗?”沈巍窅下眸子,似乎好是思量了一会儿,半响回到:“麻烦您了。”
他在人群中慌慌的走着,一个不觉,撞到青衫人怀里,馥然的草木香温柔的环绕在他的身边。那青衫人立即蹲下箍住了他,他失措的对上了那人的目光。
正是赵云澜。
赵云澜将他的脸挑上来,望进他的眸子中说:
“去哪儿了?”
语气不乏严肃。
沈巍好是嗫嚅了一阵,终了溜出一句:
“被人撞开……走散了。”
赵云澜疚起来。狠狠在心中唾了自己一句怎么回事。先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沈巍掐痛了,少年人眼中都泛上了泪花。揪着他的心,抽抽的直疼啊。
沈巍自己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他又扯谎了。就是如此的,大不敬之物掩掩饰饰,他醒觉的时候,那句谄言已经含在嘴里了,他一张口就比谁都着急地滚了出去。他心中也难受,赵云澜不清楚。
于实最钟灵毓秀的昆仑,这事是真不清楚,一点不来悬。于是两个人对着心怀叵测,抱着的手却一位也没放开。

是夜。

薄若蝉翼的纸扬洒开来,却也只勉强托住了放荡恣意的人。被描摹的不差毫厘的人一身青如五岳春雨,连绵三十六座山峰水意淋漓。作画的人谨慎得近乎虔诚,一旁泼洒的墨迹容照着人作画过程中手抖似筛糠,因的不敢亵渎那心中无比神圣的画中人,任墨汁乱溅,染的他衣角斑驳。再定睛细看一二,青衣的山圣五官俱以成全。唯发丝遮掩下的薄唇苍白的很,全无一丝血色。约莫也扎了作者的眼,他默不作声的摸出那坛朱砂。
正是沈巍。
他难得的瑟缩起来,那是他的血统对于这物什最原始的恐惧。他一方面怕的要死,另一方面却执拗的认为这是最接近于赵云澜熙红的唇的颜色了。聊胜于无的沾了沾水,将那封口拍开。朱砂的飞屑顷刻钻进他的身体,呛得他脸色都白了几分。却还是尽职尽责的落出来了些,赤色氤染。
着墨。
最鲜红不过的颜色在精雕细琢过的唇纹中流淌开来,恍然生命力汇入四肢百骸。像极了痴情的叶公为龙神点上眸子,鲍叔牙手指抚过弹劾的章子只轻轻一笑,高山流水随着钟子期喉管轻轻振动中琴声激荡,是石破天也惊,鸟回山不转。
大抵对这世间所有都是一样的,譬如即使知道朱砂对魑魅魍魉的天然杀伤力也还会去碰,譬如存亡几千年找不到一点风采仍舍不得去世。

譬如,对最单纯浓烈也禁忌不过的感情无师自通的向往。

而沈巍都沾了。
他无法自抑的将脸轻飘飘的贴过去,颤抖的双唇贴上刚即墨的嘴角,本微不可闻的“呲啦”一声在他耳边隆隆回响,伴随巨痛心头的洪流骤然决堤,带着席卷一切的强势灌透他五脏四腑。相当甜美的血腥味萦绕在鼻翼三围,逡巡的那唇瓣更显殷红。他才忙刚刚醒转似的一仰头,向一旁跳开。却已经迟了。
情愫已起。
“邓林之阴初见昆仑君,惊鸿一瞥,乱我心曲。”
沉默良久,落款。
“巍笔”

画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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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

赵云澜:“小巍你嘴怎么破啦,怎么搞的?”
沈巍:“……没,没有……不,不是!”
赵云澜:“……”

傻了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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